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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骨

全职,黄周。莫名其妙的穿越古代背景扩写。是个坑!!!

……是个有名字有诚意,但是诚意不足五千字甚至没能大纲杀的坑。



刮骨

00

世间至毒,在四个“无”字,讲究的是无色、无味、无形、无感,而后无命。而这一味毒,嗅时芬芳扑鼻,尝时酸、甜、咸、微苦,咽后回甘;虽合了无色无形无感,到底在味道上落了下乘,因此不可获至毒之名。传说此毒是女子为负心情郎所制,世人多称之为“女儿红”,初服使人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中期时唇焦口燥,五脏如焚;最终毒入骨髓,五感俱失,昏昏蒙蒙,如醉如痴,纵扁鹊再世,也是回天乏术。

“其实这味‘女儿红’么,要解的话说难也不难,就在它原本的名字里;只是俗名叫的多,倒没多少人知道它真正的名字了——喂,”黄少天蹲下身来,戳戳他脸颊,“你自称来自千年后,居然也没听过么?”

周泽楷咳了声。

他已经看不清眼前,也感知不到周边。似乎被谁犹豫着扶起来,在后背没轻没重拍了两下,吐出口堵在胸口的什么去;但颤抖依然不可遏制,简直像骨头都在互相撞击,带动得抱住他的人也仿佛在一起发抖了。只有按在他颈后的手分毫未动,真气缓慢但坚定地流入身体,利剑一般流过经络,刺入骨骼。冷汗被吻去了,又更迅速地渗出来,跟另外的汗水混在一起;耳边的声音叹息一样告诉他答案:“叫刮骨啊。”

01

“这叫哪门子比武,分明是耍诈!”

梅雨季节刚过,今日天气格外好,野猫抖去一身沉甸甸水汽,三三两两寻了屋脊,眯眼趴着晒太阳。冷不丁清亮亮一声,怒气冲冲地,吓得左近的猫扑棱两下,手忙脚乱扒住屋檐,好险没跌下去。

“那个叫周……周什么的,问你话呢,看猫干什么!明明说好的用枪,当谁不知道枪是什么不成——就那个长长的、上面挂点傻兮兮的红缨子、一戳一个窟窿那种……还打还打还打!说你耍诈你还一脸理直气壮了,话说这到底什么玩意儿啊啊啊!”

方才一口气讲了一篇的是个少年,一袭短打,头发简单扎起来,发带上一抹独特的蓝昭示了他蓝溪阁入阁弟子的身份。只是连入阁弟子都被追得上蹿下跳,周遭人好奇之余,倒也不敢探头去看那“砰砰砰”响个没完的到底是什么神兵利器,居然连这位都看不出来头。

闲杂人等清了场,倒方便了少年左闪右避。他又是一纵身,空中连点三下,才勉强躲开还冒着烟气的怪模怪样的“枪”,心有余悸地蹲在树梢回头看——身后墙中又一个深深的孔,那擦一下就是一道血道的小东西已经没在孔中。阳光折过来,孔洞中有金光一闪,少年瞳孔和长发也跟着泛起琥珀一样的光泽。

“周什么”也是个少年,跟他年纪相差无几,正在下面仰头看他,又歪头看看猫,也不知看出了个什么,破天荒开口了:“就,枪呀……一戳,”他点点手中奇怪的武器,“一个,”点点他身后,“窟窿。”

少年咔吧一下踩折了树枝:“谁跟你说这种的一戳一个窟窿了!!!”

02

“所以这是你们口中的‘枪’。”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少年依然坐在树上,狐疑地上下打量亮出的武器,“周……周泽楷是吧,你真打西域来?可没听说那帮家伙搞出了这么有意思的兵器啊……这下可糟糕了。”

也没说糟在哪里,少年又转了话题:“喂,你总不会一个人来吧,你同伴呢?……什么什么,真是一个人啊,那你来干什么的,落脚点在哪,还要待多久,打哪里进来,通关文书在不在身上?”

周泽楷半晌后摇了摇头。

“啊???摇头什么意思?我问了这么多问题,你就打算摇个头全给我打发了啊?!这也太……这样,我光问像欺负远道客人似的,那就一人一个,谁都不许瞒着不回答,这总公平了吧!既然你已经报过名字那换我了——黄少天,蓝溪阁大弟子,现出门历练。好接下来该你,哪里人士过来作甚,给我通通报上来!”

叫黄少天啊……周泽楷惋惜地叹了口气。

黄少天炸毛了:“干吗!小爷名字都能碍着你不成!!”

周泽楷继续摇头。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轻轻巧巧随树梢摆动起伏的样子好像自家养的那只猫,因此愿意多跟他说两句……叫黄猫多好呀。唔,不过也可以把家里现在还没个名字,只能猫猫猫乱叫一通的改个名,叫少天也挺好听的。他胡思乱想起来。

……当然,前提是他能从莫名其妙掉入的这个古代时空回去的话。

05

追杀蓝溪阁弟子的异域刺客,对周泽楷下手的蒙面人,两拨一并夜袭,将两人堵在屋子里。从没一起打过架的两人互相妨碍了一阵,总算找到了正确的打法——周泽楷压制,黄少天近攻。结果没打一阵子周泽楷那边突然没了声音,黄少天暗道不好,正欲去看,被抓着手臂扯进遮挡物后。

黑暗中只能听见呼吸声,乱乱交织在一起。气还没喘匀黄少天就一把甩开周泽楷抓着他的手,气哼哼压着声音:“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敢这么抓我,要不是我反应的快你这胳膊早被冰雨卸了!还有你这枪,怎么还时灵时不灵的,到底行不行?!刺客都来了你倒是给点力啊!”

周泽楷百口莫辩,好在之前大致解释过枪的运作机理:“子弹,没了。”

就算在一片漆黑里也能看清黄少天的猫儿眼,瞪得溜圆:“这么快?!你才干掉几个啊?不是,你们这武器也太花架子了吧!”

周泽楷抿起嘴,微妙升起一点不甘心。短短工夫里黄少天放翻了六个,他却有一颗打在剑上,落后了一名敌手的进度,被数落也无话可说……早知道他怎么也再背两条弹夹、不,再拖一麻袋子弹过来!可谁知道会掉进这种冷兵器时代啊。

黄少天还在唠唠叨叨:“看着锃亮,关键时刻一点用不管,跟你一样!”他索性一甩手,拿着剑当枪耍起来——这里当然指他说的那种挂红缨子的,“料理完这堆人你趁早换个家伙,现在先跟小爷学几招吧……看好了!”

06

没了子弹的周泽楷被迫学起了另一种枪。或许因祸得福,他在蓝溪阁住了一个月,因为不爱说话,只有只猫跟他还算亲近。结果跟着黄少天才学了几天,惊叹的佩服的想切磋的同病相怜的,一堆人全都围上来,七嘴八舌跟他讨论黄师父的“教徒之道”,末了全拐成了剑圣轶事,倒是叫周泽楷心里猫样的少年形象又鲜活了不少。

这一日他自觉很有进益,打算答谢下黄少天,便向众人悄悄打听该在哪里请顿酒。话才出口,几个入阁弟子互相一看,全都笑起来。

“小周想请我们黄少喝酒啊,”跟黄少天同批入阁的郑轩边笑边说,“那,打酒回来就是了,千万别听别人说的什么惯例……”

“尤其别上画舫!”同伴抢着话说,一群人笑得更欢了。

周泽楷面露疑惑。郑轩接到:“唉,别提了,本来不成文的规矩,江湖有名的剑客都是画舫常客——毕竟他们打架看起来帅嘛。结果我们黄少,虽然是十大剑客之首,却从来被列入琴娘花魁之类姑娘们的黑名单;画舫这种地方,一只脚还没上去就要被客客气气请下来咯。”

周泽楷不解其意,想了半天,见众人都在等他反应,只好说:“唔……好、好男风?”

待骤然爆发的笑声平息下来,宋晓才摆手咳到:“不,不是,误会了误会了,只是……话太多罢了。用那店家的话说,‘我们姑娘是陪酒的,还是你是陪酒的?这生意没法做!’便将人轰出来啦。”

周泽楷琢磨了下那场面,不由也微微笑起来。面前几人愣了愣,道:“……不过,既然小周来了,说不定你俩一并,就能让黄少久违地进一趟画舫呢……看在你面子上。”

周泽楷摸了摸脸:“咦?”

他们的建议是对的。

……但也只对了一段时间,因为周泽楷很快就以“是看我们姑娘还是看你,抢我们生意!”为由,被那个脾气古怪的店家楚姑娘一并拒绝了。

09

最终在喻文州建议下改学了弓弩,成功压制了又一批刺客;只是初学力道控制不好,没留下活口。周泽楷有些懊恼,黄少天倒是挺开心,佩剑往桌上一拍,大笑几声:“这可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当有好酒。来呀店家,与我换酒来!……哎哎等会等会,谁叫你动小爷的佩剑了?对面这位倒霉蛋看见没,腰里那金器可是西域来的宝贝,拿了去吧!”

“不可。”过半天,勉强在对方巴巴的目光下又挤了句解释,“……钢的。”

“听见没听见没,金的算什么,我们这位可是‘刚’的!都是没听说过的材料,此器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有这宝贝还怕我们赖你帐不成?快快快去换酒,销他个万古愁!”

周泽楷眼睛在他腰间一扫,疑惑道:“钱袋?”

“哎呀……戳穿我就没意思了,就是没带钱袋才这样闹嘛。”黄少天压低声音,这会儿看不出一点醉意了,弯起眼睛凑近他,说什么悄悄话似的,气息扑上他耳朵,“想不到你小子木呆呆的反应还挺快嘛,配合不错,合作愉快!”

周泽楷僵着脖子等他退开,才不赞同地看他一眼。黄少天直起腰,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衣袖一抖一杯亮澄酒液满起,顺手推过去:“好啦好啦,别瞪我了,先敬你一杯总行了吧!别人盼着我敬酒还没得喝呢,你这什么表情……”

周泽楷拍拍有些泛红的耳朵。黄少天唠叨可怕,醉鬼唠叨也可怕,装醉的黄少天唠叨起来简直……为了防止再遭轰炸,他勉为其难端起酒杯,一杯干了。

“唔,”黄少天撑着下巴,笑嘻嘻看他,“可以可以,好酒量好酒量。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倒,我就将你前些日子问我的问题告诉你,怎么样?来开始了啊,三,二,一,倒——”

周泽楷直直栽了下去。

“之前不是还对我警惕得很吗?”黄少天收回垫在他额上的手,甩了甩,“磕死我了……真是的,白叫我教了这么久,一点江湖经验都没长啊。”

10-

被当做刺客同伙查了几天,小周奸细身份洗脱了,来历不明还挂着。名为江湖剑客实为某高大上低奢有不见光官府背景联盟组织二把手的黄少天同志,于是奉首长之命以照顾之名行监视之事。同吃同住出入成双抵足而眠,元宵月下看灯,中元傍河追念,重阳登高饮酒。

放灯时小周被卖灯的婆婆耳提面命灯上要写心上人,发了半晌呆后才写了两个字,黄少天就从天而降,抓着灯非要看写了什么名字;结果被小周扯了根树枝,边拆招边将还没写完的河灯远远送了出去,没留神用黄少手把手教的枪法将树枝尖尖抵在了对方心口。

拼酒时黄少自己说上次试探小周,虽然事出有因却也有失磊落,自己先喝了三大杯,挑衅地说是让着他……结果被酒量其实很好的小周喝倒了。小周把人扛回去,步子也有点飘,忍不住对黄少醉话作出反应,告诉他自己才不是从西域来的,是千年以后。

1?

对枪突然开始感兴趣的黄少,想依样画葫芦搞点火器给自己这边装备上。实际不是很懂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说的小周。终于出了点意外,黄少头发燎成跟小周自己一样短。小周头一回笑得忍不住,又使劲憋着笑给黄少整理头发,在黄少哀叫这回连出门喝酒都没办法啦的时候告诉他挺帅的,表情十分真诚。相信了他的黄少出了门,被蓝溪阁众人大肆嘲笑了。小周面对兴师问罪只是通常运转的无辜:“是真话啊。”

这晚黄少按惯例,随手翻小周碰过的所有东西,查看其中是否藏有他的身份线索。乱七八糟一堆图纸中的最后一张,角落里被小周用奇怪的笔法画着小人头。黄少半天才辨别出大概是自己——因为有一头短的要死的头发——并且有歪歪扭扭的鬼画符题在旁边。

“画这么抽象我都懒得嫌弃,就算是千年后的人,好歹也知道画了人得说一声是礼貌吧,不说也得写上名字不是……这蝌蚪文都是什么?”看不懂英文字母的自己名字的黄少很不满,顺手提笔画了另一个短发小人,还提了名。“啧啧我果然一手好丹青,都有点舍不得毁掉了。”一边说一边将纸折了递到烛火上,两个并排的短头发终于被火舌舔没了,特殊材料的纸和处理方法,连丝灰都没剩下。

(暂时没有了



不行我要吐槽一下这个命途多舛的坑。

刚掉全职时候就想写这种AU——结果作为脑洞丢出来后就忘了;今年初想搞完事扔到本子里来着——然而卡文卡到去搞别的事了;本子搞定后发宏愿,把包括这篇在内的几个大纲杀掉就可以愉快的跑路了!……然后就开始疲于奔命的加班加班加班和善后了。

可见写不完,乃天意也。

但还是想赶紧填完好吗……玄学一下,如果能平安熬过八月,工作不出什么令人头痛胃痛的幺蛾子,就把连同这篇的几个古代背景坑全原地大纲杀掉!

(好吧璟脑丝说大纲杀看起来不感人,那那那为了玄学,先等我活过八月然后考虑开个点文吧……虽然觉得这个也不太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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