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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小是个坑01-04

全职,黄周。半原作背景?黄少变小梗。

是个坑。



01

总之黄少天变小了。

变小的黄少天并没有太多选择。他也就勉强两个手机这么大,遇到肾六plus俩都凑不齐。解锁要整只手掌打太极一样抹一遍,按号码如同玩跳舞毯,打求救电话什么的,太考验宅男身体素质。

好在他旁边还有个能打的。

“周泽楷,”黄少天费劲的踮着脚,捏捏他耳垂——他一向很喜欢这个动作,从没觉得这么艰难过,“周泽楷醒醒醒醒,总决赛要开始了邀请赛该你上了老叶又回来打联赛了!”

他扰人清梦次数太多,这次大概是遭了报应,周泽楷困倦的唔了声,把半张脸埋在了枕头里。

黄少天急了:“周泽楷周泽楷周泽楷周泽楷!”

周泽楷把自己团进被子里,差点连累黄少天。

惊险的逃脱了成为饺子馅——还是个压扁的饺子馅——命运,剑圣坐到枕头上,垂头丧气的回忆以往的叫醒服务如何操作。想来想去也没参考性,垃圾话跟在赛场上一样被无视,叫名字这项入睡前他刚贴着人耳朵叫了一遍又一遍,估计早有抵抗力。其他骚扰手段倒是有效——关键他也得能实施啊,黄少天盯着人,生出了跟猫盯着房梁上的鸟相同的无比怨念。

只好另辟蹊径。踢一脚?留个鞋印的话主席和代言商大概会想吃了他。拽睫毛?周泽楷那些粉丝哭起来他可受不了,万一没哭反而一人让拽一根他更受不了。拽头发?算了多残忍,堂堂剑圣怎么能做这种幼稚的事。挠痒痒?

于是周泽楷醒了。

他开始没发现不对。颈侧是敏感带,他吃了几次暗亏后就学会用被子把自己包严实再睡,起码十次里能预防三四次早晨又被闹起来的事。至于剩下六七回——黄少天难道不会掀了被子再去咬他脖子?而这回为什么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被钻了空子,完全没睡醒的周泽楷暂时还没想到。

“周泽楷这边这边,你往下看!”

周泽楷听令行事。跟他偷偷收藏过的手办一样大小,黄少天站在枕头上,正努力仰着脖子:“我去你没事干长这么高干吗,平时就算了这时候简直要谋杀。天天对着电脑颈椎本来就不好,变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手操眼操脖子操都做一遍,左三圈右三圈……周泽楷你笑什么?”

夜雨声烦手办出睡衣版本了?

周泽楷有点开心,又有点伐开心。就像自己的宝物被别人看到了,虽然还归自己所有,却仍然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闪烁的光。好在他迅速想清楚这肯定是梦,没着急,慢悠悠的冲手办露出个朦胧的笑。

什么是帅?帅就是,明明此人与你不在一个数量级仿佛夸父与精卫,睫毛能扎死你头发能淹没你,呼吸再轻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手指再软也像压过孙大圣……他睡迷糊时的笑也照样能让你的小心脏跳动过速。

黄少天甩甩头,按住要造反的小心脏,冷静的说:“周泽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周泽楷点头又摇头,伸手给他。梦里的手办默契的站到手掌上,让他举到能抓住耳朵的地方,一字一顿:“我变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先跟着你,队长那帮我打电话说一声,其他地方能瞒先瞒。”

他的语速、顿号和说话内容都需要反应。周泽楷适应了前两项,成功做到第三项。然后他愣了。

没准让周泽楷打电话还不如他自己玩一遍太极和跳舞毯?黄少天胡乱的想。

他近在咫尺,因而无比清楚的看到周泽楷眼睛里睡意迅速退去。光在那双眸子里闪一下又被吞入,周泽楷静静的望着他……这人打比赛的时候,估计也是这模样吧。

周泽楷轻声说:“黄少?”

“是我是我就是我,你们的朋友黄少天。”黄少天说,“还有少年英雄黄少天,你小时候听的哪句会唱哪句?……行了别那么紧张,说不定再睡一觉我就变回来了。”

周泽楷点点头,仍然抿着嘴唇,像放液体炸弹一样把他安置到床头;想了想,又把那放着的乱七八糟的润滑剂之类推开——黄少天正歪着头打量它们——然后把衣服和纸巾包推给他。

“快睡,”周泽楷用手指点点他肩膀,“变回来。”

他盯着黄少天,一直到后者乖乖枕了纸巾盖了衣服闭上眼,才去拿手机。


没题目02

全职,黄周。半原作背景?黄少变小梗。

 

02

周泽楷成功通知了喻文州并商量好后续事项,证明了黄少天没冒险打电话的正确性。但“再睡一觉就能变回来”的正确性,随着黄少天在纸巾包上睁开眼睛,遗憾的被证伪了。

难道昨天开玩笑的那句话成真了?他盲目乐观的想。

他的衣服被周泽楷叠好放进包里。担心黄少天在包里会被挤到,周泽楷征求意见,换了他穿来的帽衫,帽子就成了他宝座。收拾房间以往是两人一起,如今只好全权委托。撒手掌柜巴着周泽楷肩膀,看他把床头东西往垃圾桶丢,侧脸有丝红,又很快被担忧盖过——他连担心都这么一声不吭。

黄少天无声的叹口气,试图转移注意:“你待会退完房间去哪?回家还是回俱乐部?”

“俱乐部放东西,再回家。”周泽楷说,“一起?”

黄少天原本想让周泽楷直接把他放回家。蓝雨客场打轮回,他选择留在人生地不熟的S市,一个是怕过不了机场安检,再一个也担心俱乐部人多眼杂,安全和保密都够呛。但听周泽楷稍稍上扬的尾音,他理智和决心忽然一起动摇了。

还是一起去吧,黄少天自我说服,就算放回家,万一周泽楷母亲在他不在的时候打扫房间也麻烦,还不如跟着他……而且他也真的挺好奇轮回,好奇周泽楷的宿舍、训练室和食堂……好奇他生活着的地方。

“这么带我进去不怕泄密啊?”黄少天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句,“别的队副队长就直接带进去,间谍卧底都没这么大胆吧,枪王大大不怕经理吃了你?”

周泽楷说:“你不会。”

他看不到背后,怕不小心蹭到人,头摇的极轻极缓,黄少天一只手放在他后颈上,才感觉到这种轻微的动作。

“我这是被小看了吗。”他随口抱怨了句,却又没了下文,拨拨周泽楷耳垂,默不作声的藏回帽子里。

这一藏就再没出过声。话唠是黄少天的代名词,即使在情事里,他也热衷于说话或是逗周泽楷说话,被咬住嘴唇还要含含糊糊抱怨。周泽楷喜欢他冲自己念念叨叨,有时被语言和肢体联手逼上极限,也会希望这人能安静哪怕几秒——他知道对方安静的样子,也像喜欢念叨的黄少天同样的,喜欢这个潜伏在光下的影。但他从没像现在一样厌恶安静,等待着一句接一句连珠炮的降临。

起个话头吧,周泽楷想。

又坐过两个红绿灯,他终于从舌头底下拽出一句话:“还有十分钟。”然后他侧着耳朵听了会。什么动静也没有。

没听见吗?

“黄少,”他决定加个称呼,“有……嗯……七八千米。”

车里很安静。司机狐疑的看了眼后视镜。

周泽楷脸红的压了压帽子,捏着耳机,假装在打电话:“嗯……现在堵车。”

这回有了回应——他感到后背被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随后后颈酥酥麻麻的痒,周泽楷忍不住偏了偏脖子,强忍住阻止的冲动。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黄少天是用做广播体操的动作在他后颈上写字。大概怕反应不过来,他还挺贴心的用了拼音——但周泽楷直到下车也没搞明白他写了什么。好在一刻不停的接触让他安了点心,注意力转移也让原本漫长的车程很快到达。他匆匆付了钱,跳下车就问:“黄少?”

帽子里声音闷闷的,像累到一样没什么精神:“干吗干吗,你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吗,早上还温温柔柔让我快睡,现在怎么跟我妈似的一个劲薅我起床。”

街上吵的很,黄少天重复了三遍他才听清。到最后几乎是在扯嗓子喊,还额外补了句:“你到地方记得先给我喝点水,我要说不出话来了。”

周泽楷有点愧疚。

好在他已经拐进宿舍,安静的屋里说话很方便。周泽楷确认了江波涛不在,赶紧把黄少天放出来,到处找容器给他接水。男生宿舍没那么多瓶瓶罐罐,翻来翻去也只有他平时喝水的杯子,好歹用杯子盖晾了些,转身拿给黄少天。

话唠的本色,就算嗓子哑了,润了一下也能坚持说话:“你这还挺干净,不对啊我记得你是11月24的生日,小戴跟我说射手座都不会收拾屋子特别乱,我还等着嘲笑你呢。你撒手吧我能自己拿着……我去周泽楷你是放了多少水想淹死我吗!”

在水洒之前周泽楷稳稳捏住杯盖,有点委屈:“你渴。”

“你这人真有暴君潜质,”黄少天教训他,“要把你搁古代当皇帝,我说渴了,你还不得把长江黄河的水都引来啊。”

周泽楷被他逗笑了:“不会。”

黄少天缓口气接着喝。他实在渴极,看人终于笑出来也就没心思顾别的,低头猛喝一气。结果周泽楷还有下文:“黄浦江就够,都给你。”

黄少天呛了一身一手一枕头。

03

女孩子关于星座的信息提供并不一定全对。作为“不整洁的射手座”,周泽楷很快翻出一套备用的枕巾枕套,将犯罪现场完美的遮掩起来。

“射手座真该开除你。”黄少天说,“哦这是你妈让带的?离家近就是好,不过阿姨干吗不多给你带身睡衣……算了带了我现在也穿不了。”

他正忙着扒睡衣。裤子倒没啥事,上衣全湿透,不赶快烤干,待会肯定抵抗不了S市户外的温度。他带来的换洗衣服还是原版大小,只能用毛巾暂时裹起来,又碍事又狼狈。

周泽楷也在换衣服。他要去见队友,总不能直接穿着黄少天上衣过去,正在柜子里拿外套,一抬胳膊露一小截腰;闻言探出头,先拉开柜门展示周家妈妈的思虑周到:“有的。”

然后他拽了下帽衫下摆,认真的说:“以前……你也穿不了。”

黄少天被补刀了。

他一时词穷,手还抓着睡衣下摆,不知当掀不当掀。抬头见周泽楷还盯着他,一副我实话实说啊的模样里含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什么看什么,非礼勿视啊换衣服没见过吗?”还机智的趁机转移了话题。

周泽楷说:“……见过。”

也许是怕声音太大震到黄少天,他比平时还小声,带着点气音的说话方式把天生的一分无辜衬托到五六分,又在黄少天牌放大镜那叠加了一倍。打算拿来数落周泽楷的话被他默不作声还给了自己,心想看就看呗看了又不会少块肉不看也不会多块肉,大不了等他变大再看回来就是了……他把睡衣掀过头顶。

周泽楷戳了他一下。

力道太轻,这戳更近似于抚摸。他指甲修剪的圆润,嘴唇碰到时指尖会微微瑟缩像被电了下,黄少天一直觉得很有意思;如今这有意思也全还给了他。经年累月积攒的电流像沿周泽楷指头过到他腰上,黄少天整个人跳起来,惊疑不定的捂着腰,转身瞪着他——但始作俑者好像也被他吓了一跳。

“我靠周泽楷你,”黄少天只觉得手下那块皮肉现在还是酥的,残留的温热沿着尾椎一路爬上天灵盖,“看都让你看了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吗。你摸我干吗?”

但周泽楷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要干吗。他左思右想,小心的给了个提到过的答案:“呃……非礼?”

黄少天阴沉着脸,勒令他在自己换好衣服前不得踏入身旁方圆一米内。

睡衣挺干净,周泽楷夹起来晾上的工夫,黄少天裹好了他的毛巾。毛巾挺长挺宽,他指挥周泽楷剪了个窟窿好当套头衫,又从江波涛桌上拿来一堆别针从头别到脚,身后还拖了一大截,像个毛绒绒的披风,好歹倒是不冷。完工后黄少天自己都哭笑不得,心想长这么大还要玩一把小姑娘的过家家,这都什么事。

“这可比给夜雨声烦搞装备累多了。”他就跟周泽楷抱怨,“不过我觉得还做的挺顺手,说不定发现了潜藏已久的服装设计潜质。这行业听说也挺赚钱,等都退役了你就跟着我混吧……我知道这样子够奇怪的,不过你也不用跟被雷劈了似的吧?”

周泽楷有话想说的样子很明显,黄少天也习惯了在长篇大论里给他留出合适的说话时间和节点。果然他立刻申辩:“不怪……好看。”

打着赤膊披斗篷,还挂了一身别针,好看个鬼。

“真的。”周泽楷还要强调一下,“跟你混。”

黄少天在精神上对靠枪王的造型日进斗金的众广告商表示了同情,然后用实际行动对上道的周泽楷同志给予了奖励。

04

周泽楷同志还有组织交予的任务,于是有伤在身的黄少天同志决定留在基地,等他胜利的消息。

但周泽楷同志革命意志明显不够坚定。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儿女情长的动摇,先看了看衣柜,又看了看抽屉,再看了看笔筒,目光从房间里各种能藏人的地方一一掠过,甚至盯上了空心的个人奖杯和江波涛床头装饰的圣诞袜。

“行了别研究地图了,这没隐藏也没野图,我用不着躲。”黄少天哭笑不得,“衣柜抽屉笔筒能闷死我,奖杯你要不在我自己从里面出来难度太大,有事都跑不了。圣诞袜……你想把我送给谁啊?”

周泽楷赶紧摇头。

“所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黄少天说,“我就坐枕头边,万一江波涛回来,枕头被子床单底下哪不能藏?大不了装手办也行。”

周泽楷为难的看了看他这一身装扮:“……不像。”

黄少天心想,露馅了啊小同志,刚才谁说不怪来着。

但话唠也讲究有张有弛,时间所限,他干脆留着把柄来日方长:“既然这样你就看好江波涛别让他回宿舍,BOX-1你不是玩的挺漂亮吗?安啦不要这么乌鸦嘴,组织相信你人民相信你荣耀之神也相信你,放心的去战斗吧枪王大大。”

周泽楷放心的走了。

杜明放心的来了。

他过来时黄少天正看笔记。就放在枕头边,本子主人没收也没说不能看,他便研究起来。这本记的恰好是对蓝雨,第二页不知是哪场古早的比赛,正中就有个大大的黄字,圈起来,底下一堆乱七八糟的点,估计是一边发呆想对策一边用笔戳的,显然被他苦恼的可以。黄少天想了想周泽楷刚出道的青涩模样,捶着本子乐不可支了老半天。

每个选手都有独特的笔记方式,黄少天身边有个战术大师,又兼自修周泽楷语多年,起初看来有趣,再翻了些页数,便逐渐摸出门道。他嘴上惯于埋汰枪王,真正观战或身临其境时却骨头里都泛起战栗——与恐惧无关,纯粹战意的兴奋,起于对将强大的交手者全盘压制的近乎狂热的渴望。对他的记录越来越多,黄少天却已经没空注意,全盘心思都放在与笔记中的周泽楷再次复盘;以至于杜明在门口叮叮当当钥匙掏了半天,他愣是一点没听见——直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终于把他从荣耀里拽回来。

黄少天一个激灵,脑子里所有念头潮水一样刷拉退走,就剩俩光秃秃的大字:坏了。

开门的时间只够将将藏进枕头阴影。他手脚僵硬,尽可能放轻动作,将还露在外的一角毛巾拽回去。好在外头还有个本子挡着,聊胜于无。他眯缝着眼,从本子和枕头的缝隙里瞄见杜明在桌前转来转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像是在找东西。

黄少天恨铁不成钢——荣耀里找东西如果要这么慢早被系统刷新了,这小子任务怎么做完的!还剑客,剑客多需要卡时间卡CD卡机会把握?不这根本是所有职业要做到的,等变回去一定要跟他PK两把,告诉他身为剑客就不能磨磨蹭蹭啰啰嗦嗦干什么都要利落……

杜明利落的抄起本子。

“对蓝雨的笔记是吧?”他边翻本子边讲电话,“吴启跟副队说一声,我找着了……诶等一下,这什么?”他把枕头搬开。

黄少天屏住了呼吸。

好在杜明只是弯下腰,并没试图动他。但他一直在打量黄少天。

“我不知道啊……杂志什么杂志,你以为都是你啊枕头下面什么都藏!好像是手办……对,看着是有点像夜雨声烦,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衣服……”他最终迟疑的给出判断,“可能是,队长自己组装的限量版?”

TN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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